殷寒放在身侧的五指一紧，直直的看着秦鸢。

照片上的人很帅，跟现在的有些不同，学生时期的殷寒明显多了几分青涩。

第一张黑发深眸，薄唇轻抿，衬衫的袖口折着，修长的手指轻扣在书本上，坐在那边就是一副画。

第二张靠在门框上，风吹过来，刘海被吹起，他低着眸，盯着手上的钟表，眉眼温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第三张他看着镜头，寒凉又凌厉。

第四张很模糊，距离很远，他肤色很白，所以手上的血很明显，眼里似乎浸着毒。

“我当年的生活费来源可都是靠他。”钱森跟殷寒从高中就是同学，所以两人很熟，熟到现在做了他秘书。

“一张照片一百块，卖到后面有价无市。”

“后来被他揍了一顿就不敢了。”

钱森叹了一口气，“果然命运早就给我安排好了，读书时候靠他拿生活费，现在工作了，还是靠他给生活费，我这辈子就是个打工命。”

“谁还不是个打工命，像他这样的只是个例。”秦鸢想到自己的存款就有点生无可恋。

长得好看脑子还好使，出生豪门世家又没有花花肠子，只有小说才敢这么写。

殷寒侧目，看她情绪变化，听她侃侃而谈，他更喜欢这样真实的她。但是，喜欢的同时也嫉妒，嫉妒钱森可以跟她聊天。

“但是能拥有这样的个例不也很好吗？”钱森意味深长的说道，“不一定要成为他，也可以拥有他，做他背后的女人。”

老板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喜欢上了秦鸢，但是喜欢了也不能更改，只能撮合两人了。

这两人的搭配应该就叫做，两极分化。

用着高智商的脑子爱着低智商的女人。

“不对。”秦鸢反驳钱森的看法，“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因为情情爱爱抛弃事业，只有无情才能站得上人生巅峰，他这脑子还是适合工作，造福大众。”

“呃……”钱森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