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块表不是自己送的。
她问过钱森,那是原身小时候送殷寒的,钱森说他一次都没戴过,一直放在仓山书房的保险柜里。
一次都没戴,就说明他舍不得带,放保险柜的意思是他很珍惜很重视。
那次放在桌子上被原身弄坏,他一气之下就将原身锁在地下室里让她长记性。
所以才会有了自己现在的存在。
她一直都不敢去问,也一直不愿去想。
但如今,她不得不问、不得不想。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殷寒终于忍不住走向秦鸢的房间。
她已经睡了五个小时。现在是七点,她晚饭跟药都没吃,这样下去不行。
他轻轻的打开门,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蹑手蹑脚的拉开一点窗帘。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房间里亮了一角。
殷寒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她,她整个人埋在被窝里,他怕她呼吸不过来,连忙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她紧紧的拽着,不给他拉。
他感受到被子里的阻力,这才知道,她已经醒了。
“你怎么了?”他担心的问,“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在这里,你把手放开给我看看。”
“你是不是……”秦鸢鼻音很重,声音很哑:“知道我不是秦鸢。”
殷寒怔愣住,手慢慢松开,脑袋一阵空白,一股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将他狠狠吞噬。
“你说话,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是秦鸢?”
他越是沉默,秦鸢的心脏越来越疼。
“你要是想换回她,你就早点跟我说,不用偷偷摸摸的催眠我,你不喜欢我也别对我那么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