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忘讥讽一下容时,“不过是挖到了一块人骨,至于害怕的摔下山坡吗?”
制作植物标本,要求连着根茎一起保存。
他们挖植物的时候,挖到了一块白骨,其他人还没有看出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容时却脸色苍白的喃喃道:“这……是人的骨头。”
回来的时候,容时一直魂不守舍,就不小心从陡峭的斜坡上摔了下来。
夏邱多看了容时手里的馒头一眼,逛顾着给容时找药了,都忘记了容时因为腿受伤了,从山上下来后连饭都没有吃,就回房休息了。
钟辛也就嘴厉害了些,心还是很软的。
夏邱站起身来,双腿笔直修长,“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走向门口,与钟辛一起出了房间。
可是没有走出去几步,身边的钟辛停住了身子,语气有些微凉,“就算是上药,手劲也不需要那么大吧?”
也就只有被夏邱上药的容时傻乎乎的没有发现不对劲。
容时会感觉疼痛难忍不仅仅是因为酒精起作用,而且这个男人用着和风细雨般的语气,手中却默默的按压容时的伤口。
钟辛看到夏邱一直不变的温润的扬起的薄唇,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径直的走过夏邱的身边,“衣冠禽兽的变l态……”
钟辛走远后,夏邱转动了一下手腕上冰冷的表带,月光给高挑的鼻梁上的镜片镀上了一层寒霜。
柔和的五官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中晦暗不明。
他看了一眼掌心中粘着容时血的纸巾,慢慢拿到鼻下,闭着眼眸,嗅着属于容时的味道。
可是血腥味被药水味所掩盖了,没有给容时上药是那般明显,但依旧让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
他勾着唇角,想着的是少年睫羽轻颤,因为疼痛眼尾泛着诱人的红色,清明的眼底晕着雾气,好看的不行。
钟辛说的没有错,他是故意弄痛了容时。
因为他真的好想看到少年因为他而轻轻抽泣,眼眶泛红,睫羽带泪的样子……
攥着纸巾的手不断收紧,手背上青筋凸起,指节泛白。
冰冷的镜片下黑色的瞳孔泛着难以自控的情绪。
最好是能够将容时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