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徐炳辉赶到西郊陵园时太阳已经滑下西山,空气中弥漫着阴森的湿气。他远远看到余诗诗站在陵园空荡荡的停车场里,于是开车过去。
余诗诗上了车,徐炳辉看到这个涂着猩红嘴唇、眼神涣散的女人,奇怪到底是什么把她折磨成这样,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以为你早就不记得我这个手机号了。”余诗诗首先开口道。
徐炳辉没有理会余诗诗,他踩下油门,想要尽快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
“你怎么会招惹上警察?”徐炳辉问道。
“如果我说我老公阴魂不散来找我,你信吗?”
徐炳辉转头看向余诗诗,她看向窗外,脸上一副平静的表情。
两人沉默了许久,徐炳辉终于再次开口:“你老公是病死的,你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再说你照顾他十几年,对得起他了。”
“我老公是不是病死的我自己知道。”余诗诗转脸看向徐炳辉,“你也早就猜到了吧。”
徐炳辉感觉攥着方向盘的手心冒出汗,后背一阵针扎般的刺痒。
“那你别和我说了。”徐炳辉说道,“我什么也猜不到。”
余诗诗冷笑了一下,说道:“别人猜不到,你还猜不到吗?我觉得咱们应该是一种人吧。”
“总之都是过去的事了。”徐炳辉直视着前方说道,“人还是要往前看。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把你折磨成这样?”
他从手包里拿出一包没拆封的软中华香烟,余诗诗熟练地拆开点上,吸了大半支,终于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徐炳辉。
徐炳辉越听脸色越差,直到余诗诗讲到和那个警察通话时手机没电,徐炳辉问她之后为什么不开机?现在那个警察在四处打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