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基亚手机的屏幕忽然点亮,接着在桌面上跳起了舞蹈。徐炳辉接起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情况有变。”
沉默了许久,徐炳辉终于开口问道:“为什么?”
“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
“你也不应该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徐炳辉低沉地说道。
对方沉默了,听筒传出粗重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呼吸声消失了。徐炳辉拿过手机一看,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破旧的走廊里黑漆漆的,廊灯早就坏了。走廊左侧是三扇紧闭的户门,右侧是临街窗户,偶尔打进来的车灯照出锈迹斑驳的窗框和残缺的玻璃窗。
他走到中间的户门前,左右看了看,摸索户门旁边的花架,从一盆吊兰后面取出一把钥匙。他轻轻打开房门,走进去,一股浓郁的腐坏味道扑面而来。
嘭!一阵突如其来的妖风把户门撞上,发出一声脆响,门框顶上的玻璃窗也跟着振动。
黑暗中,一个老太太躺墙边的破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她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黑影,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也许她早就在等这一天了。
他轻轻坐在老太太旁边,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一股腐臭飘了出来。这是所有瘫痪在床的病人终将承受的痛苦。他摘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支微型手电,一枚针管和一瓶注射液。
“做个好梦。”他自言自语道,“安心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