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闯忽然猛捶了下椅子的扶手,脸上写满了怨愤和委屈。这一瞬间,马烁甚至有点同情这个男人。
马烁正想说点什么,刘斌推门溜了进来。
“师父,这事我也不知道。”刘斌看到焦闯一脸怨气,立刻解释道。
“跟你没关系。”焦闯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你该去去你的。”
“没您罩着我,我心里也没底啊。”刘斌殷勤地给焦闯点了支烟。
“好好干,别给我丢脸。”焦闯一边说一边掏出记事本。
“行嘞!那师父,我就先撤了!”刘斌说道,“周一一早我就去那边报到了。”
“赶紧走吧,好好陪陪家里人。”焦闯挥手道。
刘斌出去后,焦闯看了看手里的半根烟,扔到纸杯里。
“说说你的想法。”焦闯摩挲着记事本封皮上的烫金警徽说道,“你觉得还有哪些疑点要解决?”
“有个非常重要的疑点。”马烁说道。
“噢?”焦闯来了精神。
“王文佳说过张宏经常健身,他都打不过张宏。这话可能有点夸张,但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男子怎么会乖乖被人拖到窗台上扔下去呢?”马烁说道,“不光是张宏,还有他父亲张全友。哪怕被扔下去之前喊两嗓子,也有点动静。”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焦闯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
“除非他们当时处于昏迷状态。”马烁说道,“张宏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对!尸检报告。我一会就去问。”焦闯头也不抬地说道。
“还有,我想带鲁娟再回趟张宏家。”马烁说道。
“好。那咱们兵分两路,我去蹲技术科,我给你安排两个学员,你带鲁娟再回趟现场。”焦闯起身说道,“电话联系。”
再次站到张宏家的客厅里,马烁终于感觉自己开始看到了什么。夹在两名女警员中间的鲁娟看起来苍老了二十岁。马烁不由得想起那句话:时间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时慢时快。它可以慢到十年才过一天,也可以快到一天就过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