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什么位置?”
“平时都放在床头,那天滚到了床底下。可能是他忽然犯病,去拿药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
“只有一瓶药放在外面吗?”
“其他药就在柜子里,他知道的。他死的姿势就是朝柜子的方向爬。”余诗诗平静地说道。
徐炳辉静静地看着余诗诗,过了一会才说道:“你现在好像很平静了。”
“对,毕竟两年了,已经过了兴奋期了。”余诗诗一笑。
“他们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一个男人?”徐炳辉问道,“一个和你一起参加亲人互助会的男人。”
“你也知道了?”余诗诗问道。
“有个男警察,你应该见过他了。他妹妹就在这里康复。他说那次互助会他也参加了,看到你跑出去,然后那个男人跟着你出去了。”
“真是太巧了。”余诗诗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认识那个男人?”
徐炳辉点点头,说道:“他以前是这里的志愿者,后来走了。警察没有怀疑那个男人吗?”
“怀疑了,但又能怎么样呢?”余诗诗冷笑一下,“人家总不能因为劝了我两句就该死吧。再说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和那个女警察说了,我照顾了我丈夫十几年,全世界最爱他的人就是我,这一点所有人都能作证。我的前半生已经陪着他一起火化了,现在我要开始新的人生。”
徐炳辉看着余诗诗坚定的态度,暗自松了一口气。
“走,咱们去吃饭。”徐炳辉站起身说道。
“我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