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闯疲惫地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你是早就发现有纰漏了么?”马烁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递给焦闯,然后给他点上。
焦闯闭上眼睛用力吸了两口,把自己隐藏在烟雾后面。
“早也没想得这么清楚。”焦闯低声说道,“虽然有点怀疑,但那会心思不在案子上。我也是今晚才认真想的。”
“今晚?”
“嗯。”焦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马烁,“我们有个圈子,经常聚会。今天晚上也有个酒局。”
“噢。”马烁点了点头,焦闯一看就是从聚会上回来的。
“喝酒的时候,有个支队的老大哥随意聊起周一你们的汇报会,说武桐要出洋相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今天武桐去刑总做预演,被主持预演的孙贺发现了纰漏,但孙贺憋着不说,他要等周一正式汇报的时候再发难,让你们在梁局面前下不来台。”焦闯说完又抽了一口烟,“我就想这事得和武桐说,但我又不能这样直接找她,说我们有个小圈子,喝酒聊你八卦的时候打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总得先琢磨琢磨,想出点眉目再去找她说。”
马烁忽然有些感动,更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好转移话题:“孙贺怎么总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是不是变态!”
“他才不是变态,他精得很。”焦闯缓缓说道,“他十有八九是看上你们这个案子了,想把你们踢出局,他来接手。”
“别老你们你们的,这是咱们的案子。”马烁说道,“昨天下午你和武队聊得怎么样?”
“挺好。”焦闯又吐了口烟雾,把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三个实习警员回来后,马烁给他们安排了新的任务:重新捡起那辆套牌的大切诺基,调查那辆车的行驶轨迹。这是他们唯一接近真凶的可能性了。
“还有个可能性。”马烁说道,“但我也不保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