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无辜不无辜,那一堆令牌以及毒药就是证据。

头疼的是,这内奸就像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杀了一批,保不齐还会有另外一批。

商璃垂下眼睑掩盖住了眼底那深不见底的恨意以及冰冷。

“杀……”

他本想对府中的人保留心中一丝善念,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说完,他对外唤了一声,“玄漠,取我令牌进宫,就告诉那人,我的日子所剩不多,最后的心愿是想回去给外公拜寿。”

“是……”

燕江南也跟着起身,“如今你这模样还是先卧床吧,水牢那些人,我会一一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敢动他弟?

简直不知死活。

水牢里,燕江南一身黑衣蒙着脸,站在玄清身后右侧。

面前站着十几个从水牢中捞出来,浑身发抖的人——冷的,也有装的。

第一个被叫上前的是一身穿灰色粗布短褐的小厮,他跪在地上颤声求饶道,“玄清大人……奴才……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玄清冷哼一声,把从他身上搜出的丞相府令牌往他脸上一砸。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穿成这样急着去丞相府做什么?”

力度之大,小厮的左脸当场肿了起来。

小厮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继续求饶道,“丞相府有人给小的钱,让小的把府中发生的大事都告诉他,他会根据消息的重要程度给小的银子,小的……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就……就……”

燕江南凉凉一句,“不肯说实话的人,就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