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下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硌得生疼,他摸索着捡起来一看。

是一个通体漆黑的木质令牌,令牌颇有质感,上手沉甸甸的。

令牌的正面用小篆刻着一个「漠」,反面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

儒雅男子摩挲着令牌,不知为何脑子里浮现了月光下那个带着梨涡的笑脸。

他纠结了一会,皱眉,最后还是把令牌收到了袖袋中。

笨拙的赶着马车缓缓往安京方向驶去。

丛林远处,传来了一声懊恼的嘟哝,“糟了,忘记问人家叫啥名字,以后人情也不好讨,靠,亏了一个马车厢和一匹马。”

……

“老大,几天没见,你好像变漂亮了啊。”

刚到新买的宅子那里,李三功就凑过来笑得一脸狗腿。

一夜好眠的殷姝换回了一身素色交领长裙,高高挽起的发间只简单的攒了一朵掐丝缠银鹅黄色梅花。

面纱覆面,露出一双眼角上扬的凤眸。

“怎么,几天不见,还学会了油嘴滑舌了?”殷姝挑眉。

示意二丫跟翠屏把带来的饭食茶水分给干活的人。

“不敢不敢。”李三功连连告饶。

随即,他带殷姝在宅子周围绕了一圈。

“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看起来更加舒服。”

“嗯……”殷姝点头,随即指着其中两颗枯树之间的空位开口道,“就是这个格局我觉得不大好,这里太大了,空荡荡的,应该要找点东西盖一下,做点其他用途。”

“好,我找木工来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