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殷姝看着「伤重」的商璃正在若无其事的调侃她饭桶,她好气又好笑。
她就知道宴席上肯定还有他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跟慕容白勾搭上的?”这才是她心里的疑问。
慕容白刚出来替她说话的时候,她一度分不清到底是敌是友。
直至他提起刘大富入室杀人,她才知道这是友军。
毕竟按照刘大富那种欺软怕硬的混子性格,让他拿个刀吓人可以,杀人绝对不敢。
商璃已经习惯了殷姝的用词不当,毫不在意的顺手卸下她发间的一支纯金步摇。
“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小饭桶。”
“切,稀罕。”
殷姝一把拍开了他的魔爪。
“太医在赶来的路上,你就继续笑吧,万一穿帮了……”
“不会。”商璃握住她的手紧了紧,闲下来的手顺便把车窗内侧挡板放下,“换衣裳,带你去夜市逛逛。”
殷姝还是不放心。
“万一太医到府上……”
“玄清知道怎么办。”说着,他从几案底拿出了一个包袱推到她面前,“换衣裳……”
说完,他也褪下了外袍,换上了简单低调的玄色常服。
殷姝看着商璃轻而易举的换件外裳,再看看自己那一身累赘,欲哭无泪。
为什么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大……
宁国侯府,传旨的内侍刚离开,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
殷从武被半死不活的抬了出来接旨,又半死不活的被抬了回去。
脸色最惨白的,莫过于吴氏。
什么叫从云端跌落泥尘,她算是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