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刻在她心中，殷姝依然是抢了她丈夫的贱人。

但是不可否认，这个贱人的做法，确实让她们母女瞬间清醒了。

如果按照她们那种没脑子的言行，冲撞到了别人手上，就不只是「体验生活」三天这么简单了。

“嫦儿，你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张芸娘小声问道。

殷嫦垂下眼睑掩盖了眼底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

“吴氏，还有，殷姒。”

听出了殷嫦的话外之音，张芸娘差点跳起来。

“我就知道那对母女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原来是有了后手。”

“姨娘，你低调点。”

殷嫦连忙拉着她坐下。

不远处，有几个衣着邋遢褴褛，头发被泥尘沾染得已经结成块的乞丐，正眼冒绿光的看着母女二人以及她们面前的十几个铜板。

只是现在大街上还偶尔有几人行色匆匆的往住所赶，所以他们不敢乱动。

殷嫦感觉到了危险，强忍着上涌的恶心感，拢了拢衣襟，拉了拉张芸娘的衣裳，“姨娘，我们今晚换个地吧。”

张芸娘也同样感觉到了不自在，点头就要起来。

看到「肥羊」快要溜走，几个乞丐也顾不上时机合适不合适，连忙上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殷嫦用破布蒙着脸，小声说道，“那个位置，我们不要了，地上的铜板，我们也不要了。”

为首的乞丐头子嘿嘿一笑，露出了几颗黄得发黑的牙齿，嘴里的臭味熏到了母女二人的面前。

“俺不要铜板，俺要女人。”

殷嫦拉着张芸娘后退，故作镇静的说道，“有了钱，你们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乞丐头子嫌弃的看了地上的铜板一眼，“不够……”

张芸娘蒙着脸开口帮腔道，“够的够的，在勾栏院，最末等的姑娘，一次也就二文钱。”

乞丐头子旁边的狗腿子嫌弃的说道，“那些娘们都可以当老子的娘了，不去。”

“俺看你们两个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