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满心喜悦,以为接生嬷嬷是奉承讨赏的,如今回想,倒是有点耐人寻味。
民间不都说婴孩七活八不活吗?
偏偏瑁儿就是香儿怀胎八个月时动了胎气产下的。
以前他深爱香儿,没有细想这些端倪,如今一想,倒是漏洞百出了。
想到这里,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暗自算了一下张德贵的速度,此时大概赶到宫门。他当即吩咐暗卫将他送回宫中,顺便拦下张德贵,以免打草惊蛇。
……
宸王府中,商璃跟慕容白坐在棋盘前,各执一种颜色的棋子。
四周安静得只听见落子声。
突然——
「哗啦」一声,整盘棋子落了地。
“你这样搞,我很难做啊。”慕容白手上的白子顿在半空。
商璃把手中的黑子随意往棋盒一扔。
“重来?”
慕容白摇头,“重来已经不是这一局了。”
“你还真是执著。”商璃往他面前推了一盏清茶。
慕容白浅酌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毕竟心里的位置就那么一点,装了这点东西,就容不下其他了。”
商璃嘴角微微一勾,转开了话题。
“商玥似乎也参了一脚进来,你觉得他是在保武国公还是想让他死得更快一点。”
慕容白不急不慢的把面前散落的几颗棋子放回了棋盒,“如果出事的是宁国侯,你会怎么做?”
商璃毫不避讳的双眉一扬,“我得看阿殷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