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两步,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了床榻早已凉透的尸体上。
京兆尹捂着口鼻,恭敬的上前请示道,“大人,下官认为,先把一干可以人等带回大理寺要比带到京府县衙好。”
慕容白的目光在何嬷嬷身上打了个转,对京兆尹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办。”
京兆尹神色一喜,急忙遣人把一屋子的人「请」到大理寺。
殷姒想要反抗,吴氏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张芸娘眼里闪过一丝得色,跟在她们后面。
殷镕被五花大绑,带在后头,再往后依次是何嬷嬷,还有在福寿堂伺候的其他下人。
慕容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在担架把柳氏抬走后,原先满是恶臭的床味道散去了不少。
他戴上了羊肠手套,以丝帕捂着口鼻,谨慎的敲打着床板。
终于,在枕边位置发现了一处空心。
他取出随身的小匕首往空心位置一撬,空心的床板轻而易举的被撬开了。
果然如他所想,里面空空如也。
枕边还放着一个早已被洗得发白的香包,他想了想,还是把香包以专门装证物的油纸袋装着带走了。
昏暗的牢房中,到处是喊冤声。
殷镕被关押在重点看守区域。
剩余的其他人都被男女分开,关在了一个老鼠遍地,满是跳蚤的房间里。
房间三面是高墙,只有一面是木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