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第一反应就是——张九。
她迈着僵硬的腿上前,抖着手探到张九的人中位置。
还有冰凉的气丝出来。
殷姝松了口气,还好。
她用力推了张九几下。
张九同样打了一个扎扎实实的大喷嚏才醒过来。
“我印象中的地府好像没有这么冷啊。”
说着,他瑟瑟缩缩的站了起来。
“地府你个头,你看看,有太阳的。”殷姝没好气的往手上哈了一口气。
那副画轴,早已不知所踪。
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在什么地方。
不远处,一个身穿带有补丁的棉衣、用树枝把一头稀疏白发草草挽起的樵夫挑着柴薪正一拐一瘸的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张九连忙发挥保安特性,抖着腿微笑着上前把樵夫拦了下来。
“这位大叔,请问……啊嚏——”
樵夫警惕的把柴刀举在身前。
“你们是谁?弄撒子的?”
一听这口音,殷姝眼前一亮。
“大叔,请问一下,咱这里距离安京还有多远?”
大叔的警惕丝毫不减,“你问这个做撒子?”
殷姝礼貌的笑了笑,用蹩脚的大安话开口道,“我们是要前往安京寻亲的。”
大叔看着他们的装扮奇怪,开口问道,“你们是南方的难民吧?”
饥寒交迫,张九想也不想,直接点头,“对,对。”
管他哪里的难民,现在最重要是有保暖的衣物跟食物,不然真的得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