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喃喃着重复了一句,脸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却瞬间就乐开了花:

变成植物人也行啊,那是她作恶的报应。这回好了,躺那儿用鼻子当嘴、饲流食吧。

梅朵看着沈旬,“这样一来,生比死更难受。”

她像是对沈旬说的,其实是自言自语。对自己昨晚的行为,梅朵半点都不后悔。

接下来要收拾的人,就是周海了。

梅朵有意把话题往周海身上引,“你父亲昨晚不在家,好在有住家佣人,不然的话可真惨了。”

沈旬微微点头,“家里佣人听见声音,冲上楼,发现我妈卧室门被从里面锁上了。只好给周海打电话,他送我妈去的医院,还好周海去的及时,没算耽误工夫。”

“周海是你父亲的助手?”

“是的。”

梅朵眨巴着眼睛,样子天真无比,看上去没有半点城府,“一看他就是时常出入你们家,可能太熟悉了吧,你的神态都有点像他。”

沈旬仿佛被热炭烫了一下,他的眼眸直直地望向梅朵,梅朵脸上挂着浅淡的笑,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她的这句话带给沈旬的触动。

梅朵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刚好给了梅朵离去的机会。她起身往吧台走,去拿手机。

沈旬看着她婀娜的背影,那句话却一直在脑海里轰鸣:难道——

冷汗从沈旬额头冒出来,唇抿成了苍白色。不管梅朵的话是不是有所指,都让他感到难堪。

沈旬看着讲电话的梅朵,看了好一会儿,起身,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