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着身孕,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情绪经历了大喜大悲后,实在太累了,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
但房间里太安静,或者说,周围太安静,仿佛除了她自己,这世上再也没有了别的生命。
佟绿衣有点害怕了,她怕这该死的安静。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慢慢走到窗口,往外看了看,只能看见极远处零星的光亮,不知道是灯光还是星光,她已经分辨不出来。
试了试,窗子被关死了,打不开。
佟绿衣也没想打开它,不管这里是几楼,她一个怀孕的人都逃不出去。
离开窗口,轻轻走到另外一个房间的门口,轻轻推开门。
佟绿衣吓得捂嘴惊呼了一声。
她没想到,这个房间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人睁着眼睛,见了她,也一动没动。
佟绿衣后退了两步,问了声:“你是谁?”
那人不回答,还是一动不动。
佟绿衣吓得差点哭起来,她该不会是死人吧?她用最快的速度退出来,退到玄关处,一边哭一边敲门:“有人吗?有人吗?谁来放我出去。”
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钥匙在锁眼里快速地转动,接着门哗啦一声被人拉开。
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男人走进来。
那女人看样子是个护士,她进门看了一眼佟绿衣,也没搭理,直接就走进了躺着人的那间房。
男人三十多岁,也看了一眼佟绿衣:“沈先生给我打过电话了,你只要在这里安生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不然的话,可就说不准了。”
顿了顿,又说:“这里是沈先生的房子,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你也别试图喊叫,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