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牙一咬,立刻决定了,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吧,“我去杀梅朵之前,沈青铎交代过,一旦失手,就一口咬定是你派我去的。”
周珩刚开始说是沈旬,是为了保护沈青铎。现在说是沈青铎这样要求他,完全是为了他自己。
沈旬口袋里带着一支录音笔,刚才他和周珩的对话,都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走出病房,沈旬看了一眼身边的郑天,“周珩身上,就是多处断骨和刀伤,再加上失血过多。我问过医生了,说送进来的当天晚上就给他输了血,性命没有大碍。
马上为他办理出院,找一处安静的房子安置他,多派几个人看着。
不要小瞧这个人,是个凶悍的角色,别让他跑了。当然了,也不用草木皆兵,他这一身伤,半年能下地走路就不错了。”
“是,我马上办。”郑天说完,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了好几个手下人过来。
尽管医生反对,但反对没用,郑天坚决为周珩办理了出院手续。
周珩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一身伤,被沈旬带走,比报警后,被警察带走、甚至落在沈青铎手里好很多。
把周珩的事情处理完了,沈旬开着他的车,直奔沈青铎的家,也就是他曾经的家。
到了大门口,被人拦着不让进,很显然这些人是受了沈青铎的吩咐,不然凭他们不敢这样对沈旬。
此一时彼一时,沈旬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他看着那两个他熟悉、现在却不许他进去的看门人,“我不难为你们,你们马上给沈青铎打电话,就说我来了,我有事找他。”
一个人进到门房里去打电话,一会的功夫出来,对沈旬说,“沈先生让你进去,他在书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