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知道,他的确睡得很沉。这下放心了。梅朵悄悄起来,进了卫生间,锁好门,又进了空间。

她琢磨着,现在是后半夜一点,说不定沈旬临睡觉前,会拿着那面镜子研究一番。

等困意袭来,就把镜子顺手放在床头柜子上。

所以,梅朵决定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趁机把镜子偷出来。

她发了狠,只要镜子到手,立刻就去厨房,把它放在火上烧,直到这害人的东西化成一缕青烟为止。

梅朵带着愤愤的心情,在这寂静的午夜里,来到沈旬卧室。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卧室里灯火通明,沈旬穿着睡袍,靠着床头在坐着吸烟。

腿上还放着一个烟灰缸,烟头儿几乎都装满了,看样子,他坐在那儿好久了,也一直在吸烟。

床头柜上,除了几烟盒和打火机,没有别的东西,不知道沈旬是不是想把那几盒烟都吸完才睡觉。

沈旬是个相当有智慧的人,在他跟前,梅朵不敢轻举妄动。再说,她也没看见那面镜子。

反正也来了,沈旬又在卧室里,梅朵决定再去一趟书房。

书房里没有开灯,她轻手轻脚地在书房地翻抽屉时,一下子踢倒了了书桌边的啤酒瓶。

白天来的时候,那里根本没有啤酒瓶。是沈旬在书房里喝啤酒了、还是故意放在这里的?

梅朵踢倒的那个,撞在另外几个啤酒瓶上,在这么深的静夜里,发出挺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