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旬?”

盛德嘟囔着,努力在脑海里搜寻沈旬,搜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我儿子吗?”

说完,感觉到不对,又改口,“你不是你妈和那个那个、那个周海,搞破鞋生下来的儿子吗?嘿嘿嘿……”

语言粗俗到如此地步,沈旬竟然没恼,用玩味儿的眸光看着盛德,心里几乎能确定,眼前的人,还真就不是沈青铎。

这个人,好似好些事情都得现想,就算能想起来,也需要一两分钟甚至更长时间。

沈旬决定再试试这个人,以便确定自己的猜测。

“沈先生,我以前和你说的合同,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希望答案是肯定的,这样对你对我都好。而且,这种事情,应该尽快。”

盛德看着沈旬,脑海中又开始搜寻,但怎么搜,都没搜到和沈旬的合同。

他显得很苦恼,又不想让沈旬知道,他没想起来合同的事情。

他眼睛都不眨巴了,傻了似地看着沈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旬在商场驰骋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从对方情绪的蛛丝马迹上,看心理的变化。

此刻,沈旬能断定,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合同。

其实,本来也真没有什么合同,但盛德本人大半辈子不学无术,哪里能想到这些真真假假的试探,以为沈旬说的是真的呢。

实在想不起来,盛德开始推诿:“沈旬,是这样,我被柏生那个畜生给勒住了脖子,勒了个半死。虽然命救回来,但脑子不太好使了,你容我几天时间,让我再考虑考虑成不?”

沈旬一声轻笑,“成,你就再考虑两天,两天后我再来。如果你实在想不起来了,我就把合同的副本拿来,让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