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吕子茶才知道夜重卿居然记得一切。

难道他知道自己其实只是曾经两万年前的首尊萧瀚的心魔？

吕子茶有些震惊地抬头看他，只见萧瀚将他的伪装法器一把扯下，让吕子茶在萧寒倾面前露出了他原本的容貌。

看到夜重卿的样子，吕子茶彻底明白了，他会有这番做法，肯定是认出了萧寒倾的身份——眼前这个人是另一个他。

明明都是他，但是夜重卿依然不依不饶，似乎非常介意这一点。

看到吕子茶的真实容貌，萧寒倾愣在了原地，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吕子茶：“师、师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莫水师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若说吕子茶和莫水长相一模一样也不尽然，因为莫水没有这番灵动的神情，永远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敲了几下，是莫水的声音：“师尊在吗？我给您送衣服来了。”

就在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夜重卿飞身而出，将门猛地一开。

就在莫水即将进门的一瞬间，鲜血迸溅。

莫水的头颅被夜重卿整个扭了下来，血沾染了他的半个衣袖，黑色的袍子看不清血迹，只能看到他的袖子像是沾湿了一般，沁出如墨色一般的斑块。

“师弟——”

萧寒倾连动作都来不及动，便眼睁睁地看着莫水惨死在他的面前，连叫喊声都没有发出来。

同样震惊在原地的还有吕子茶，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夜重卿的动作，现在依然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莫、莫水，死了？”

夜重卿微微勾起嘴唇，在满是鲜血的地上一步一步地朝着吕子茶走过来，宛如嗜血的修罗，眉眼间尽是杀戮之后的快感：“放心，茶茶，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是在冒充上清宗仙界首尊萧瀚了。”

看着夜重卿朝着他走了过来，吕子茶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身体的颤抖，他终究还是无法面对，到底是朝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