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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恩凌晨两点抵达公寓楼下, 她怕吓着杨筝，先给她打电话。

杨筝眠浅，电话刚震动就醒了。

“喂……”杨筝声音有点哑。

“开门，回来了。”陈念恩喘着气。

杨筝趿了鞋, 来不及套上外套就奔出了卧室。白凉粉正一脸警惕地立在门口, 见杨筝来退开了道。

杨筝握着手机, 打开了门。

楼道里橘红色的灯光亮着，陈念恩也握着手机, 笑意盈盈。

杨筝鼻子有点酸。

陈念恩张开双臂，杨筝往前几步，抱住了她。

楼道的灯光倏然熄了, 黑暗放大了感官。陈念恩的大衣上还沾染了霜寒的冷冽。

杨筝只着单薄的睡衣，陈念恩拉着大衣，把她裹到怀里。

温热的鼻息拍打着脖颈，熟悉的温度让陈念恩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白凉粉也扑了上来, 陈念恩才松开杨筝。

杨筝一个人在家时不爱开暖气，家里有点冷。客厅灯没开，只有卧室的灯光隐隐透出。

陈念恩把灯按开, 脱鞋时顺道揉了两下白凉粉。

杨筝打开了暖气，陈念恩把大衣脱了, 杨筝顺手接过，准备挂在了衣帽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