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爷爷好奇,“小孟医生,为何还要给他肩部来几针?”
孟姜笑着解释,“就如您虽然伤在腿上,其实根子要从腰部开始治疗,因为这是同一条经脉,必须整体通才可以,而涂爷爷这个原理也是如此。”
众人这才了然。
整个针灸过程有二十分钟,涂爷爷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乎,感觉五脏六腑都轻松了许多,等银针拔去,他出了一身的汗,觉得畅快淋漓。
“小孟同志,你这医术真是出神入化了,在哪个医院高就?”涂爷爷问。
古爷爷见自家孙子眼眉一跳,说明他心急了,忍不住笑道:“小孟同志可是热心肠,因为救了一个昏死过去的军属,无意中被长安见到,这才将人请来。实际上这孩子是乡下孩子,没正经工作呢。”
涂爷爷感慨道:“别看孩子小,可比咱军队医院的医生厉害多了,那些医生只会给我做各种检查,然后说没问题。我要真没问题,能站不起来?还说我这是心理作用,屁!”
孟姜笑道:“中医西医目的都一样,都是为了治病救人,只是我运气好发现了病症而已。若是涂爷爷认识好的医生给我介绍一下,我将这针灸的法子交给他,也方便每三天施针。”
涂爷爷有些着急,“我觉得你这手艺十分精湛,干嘛要让别人来做。”
“你这糟老头子可真是无理取闹,人家小孟的爸爸虽然是大队长,但她也要下地干活赚工分呀,怎么可能有闲工夫经常来咱们这里,人家还吃不吃饭?”古爷爷一开口就驳回去。
涂爷爷也是急脾气,“她竟然把这双手用来种地?国家不能这么糟践人才,不行,我必须让小孟同志进医院。”
孟姜十分不好意思,“涂爷爷,我这是偷偷自学成才,没有医学院毕业证啦,而且也只是初中毕业而已,进医院可能太为难院长了。”
涂爷爷拍拍胸脯子,大声保证道:“你放心,院长就是我儿子,他要不把你招进去,我削他脑门子!”
孟姜:“……”怪不得古爷爷带自己来,厉害了。
古爷爷帮腔,“咱们国家太缺人才了,咱老兄弟们多少身子伤了躺在床上,要是多几个小孟这样的,咱也不至于大半夜疼得睡不着觉。”
涂爷爷也是出于这个才要让小孟进医院,只有经过的人,才知道这些老伤到底有多痛。
这一天,孟姜在大院了赚了一圈,一直忙到最后一班车才走。
古长安十分不好意思,“今天真是太辛苦您了,竟然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咱们赶车前先到饭店吃些饭吧。”
孟姜抬头望天,见天色不算早了,于是摇头道:“能给老战士们治病,我心里高兴。再说我也吃了几个热乎乎包子,还喝了鸡汤,哪里至于说没吃上饭?时间太紧,我先回家吧,不然家里人该着急了。”
古长安也明白,于是先送孟姜到车站。到了车站,看看手表,离开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于是开口道:“孟姜同志你稍等,我去去就回。”
孟姜没有多想,以为他是去放放水,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他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包。
古长安递到孟姜面前,让她装进小背篓里,悄声道:“这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弄来的肴鸡,特别入味,回到家之后填个菜。”
看他跑的满头大汗,孟姜有一点点感动。
这人说话不算多,但却十分细心,一切都在行动上体现出来。就如现在,为了让她吃口好饭,估计是跑到哪个私家馆子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