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大舅母哭着叹道:“他们不仁不义,咱们却还得讲究三从四德,只能认命,哪里敢讲理呢?”
三舅母也哭道:“当年咱们一八零八抬嫁妆进门,五万两白银压箱子,可他们广义侯府却用了大半嫁妆补贴家里。到了这时候,都休妻了却还要把白银全部留下,说白莲花手里没钱,得给她留着养孩子。”
妯娌俩当街抱头哭泣:“咱们阿姜怎么这么命苦哟。”
众人:“……哎哟,广义侯府真够不要脸的!”
“他们竟然还有脸休妻,应该是休夫才对!”
“对对对,嫁妆必须全要回来,给狗花了也不能给秦家人,他们猪狗不如!”
大舅母和三舅母卖卖惨,再加上有心人引导,激起民愤一片。
老百姓们之前听戏文已经够生气了,本来就为孟姜鸣不平,现在听到她这么善良的一个原配竟然被渣男给休了,连嫁妆都不返还,大家恨不能把广义侯府砸烂了。
“休夫,休夫,休夫!”一个人喊出来,一群人跟上来,声势越来越浩大。
见到这样子,大舅母和三舅母对视一眼,继续哭哭啼啼进了侯府。
等进了侯府,大门一关气势全开。
大舅母指挥一棒子婆子:“去侯府厨房抄家伙去,有刀的拿刀,没刀的拿棍子,把正院和秦正焕的书房给我砸个稀巴烂!”
三舅母叹道:“可惜不能一把火烧了房子,憋屈呀。”
大舅母拍拍弟妹的肩膀:“没办法,人言可畏,咱们只能忍一忍了。哎,善良人总被欺负,谁让咱们心地好呢。”
侯府下人们目瞪口呆:王家人好可怕!
大舅母和三舅母直接去了孟姜院子,见到门口跪着一个男人,正是秦正焕。
“哟,好狗不挡道,这条脏狗干嘛呢?来人呀,把这条狗给扔出去,能扔多远就多远。”三舅母阴阳怪气道。
秦正焕听到这话心里十分不高兴,却只能硬生生憋着,还眼中含泪:“两位舅母,我一向爱重阿姜,怎么可以因为谣言就闹得和离?”
“我在阿姜院子前已经跪了一夜,真心不舍得她离开。她若是不开心,打也好骂也好,我都依着她,可不能不理睬我呀。”
这时,听到大舅母和三舅母来了,孟姜终于打开了院子。
孟姜冷笑道:“两位舅母,这个低贱玩意儿昨天竟然想去抢了乐善,用我闺女逼迫我,你们说他还是个人吗?”
“好在我早有算计,不然乐善见到亲生父亲这个样子,该多难过。”
大舅母一把搂过孟姜:“好孩子,咱们不生气,跟这种畜生动气不值当。”说着,大舅母一脚踹倒秦正焕,“碍眼,滚滚滚。”
立刻就有几个婆子把秦正焕捆住,将他捆到了远处的大树上。
广义侯夫人张氏听到动静倒是想赶过来救儿子,可惜她自己都被困在院子里。而她库房里属于孟姜的东西,全部被侯府搬走,不属于的被砸了一通稀巴烂。
总之就是一个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