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夏邱会这么问,实在是耿均在容时脖子上留下的咬痕太过迤逦了,满是暧昧的意味。
深浅不一的咬痕交叠在一起,容时的肌肤又是稍微一用力就会留有痕迹的娇嫩。
在略有些病态白的肌肤上的咬痕泛着红晕就格外的刺眼醒目。
容时对上夏邱阴沉的目光,才想起自己之前因为交错了耿均的名字,而被他咬了一下。
他没有去观察过,所以并不知道这咬痕在他脖间有多么的明显。
夏邱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银色的眼镜,大多时候,他眼中的锐利都会被镜片所柔化,外加他五官本就柔和,给人一副文质彬彬的学生的错觉。
可现在在这白白的浓雾中,他微微拉下了眼镜,黑白分明的眼眸会有一种奇怪的压迫感,好似能够洞察人心一般,所有的隐秘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更何况,容时纤细脆弱的脖颈就在夏邱的手掌下,只要夏邱愿意,他就可以轻松的看到少年因为呼吸不顺而眼眶晕染上生理泪水。
偏偏夏邱用毒蛇一眼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眸注视着容时,手上的动作却格外温柔,轻柔的将容时额前的碎发拢开,“你和他做了?就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很嫌弃这种地方,或者这里对你来说很刺激,不是吗?”
“被这里所有的生物看着,更又可能会被上山的人发现你们的交合,还是想要让我看到你在他身上辗转反侧轻l吟的样子?”
夏邱说的极慢,每个字都像是在他牙尖上轻咬而过,他唇角似扬非扬,若不是他放在容时脖颈上的手一直在微微用力,揉搓着那道刺目的咬痕,恐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与容时心平气和的说一些什么秘密。
夏邱强忍着胸腔内翻涌不停的怒意,克制着自己,但是看到容时无辜清冷的眼眸,却背着他与耿均琴瑟和鸣,嫉妒之意完全占据了他的理智。
“亏我之前还相信了,不过从那种会所出来的,会真的有干净的吗?”
夏邱一边说着,一边虚掐着容时的脖子,靠近容时。
他的影子侵染着容时的每一处,镜片下的眼眸逐渐变得偏执阴翳。
“夏邱。”容时想让夏邱停下来,夏邱此时的模样让他觉得十分不安。
他就像是被夏邱玩弄的小白兔,毫无还手之力,逃也逃不掉,仿佛唯一的出路,只有尽力的去讨好他身上的夏邱,祈求夏邱能够善心发现,放他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