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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容时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又回忆了一遍,包括那个奇怪的像梦境一般的经历。
墙壁上的画与他长得一摸一样,这是别人告诉他的,他不知道到底有所么像,可是如果有人想要偏他,他也分辨不出来。
那个庙宇的高台应该是个祭坛,以鲜活的生命献祭,以求平安。
那个在河边的孩子是不是与他一样遭遇了不测,成为了祭品?
由于怨气太重,死后也无法离开这里。
容时半晕半醒间,感觉到似乎有人掀开了他的裤腿,红肿的伤口暴l露在空气中,很微弱的气流打在他的肌肤上,就像是……
人的呼吸。
容时猛地一惊,清醒之后,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光线,他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手脚也被捆住了。
冷静下来后,感受到了眼眸上的布条,大概就是这个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
忽然小腿上传来湿热的触感,一点一点的蹭过他伤口的边缘,容时本能的想要抽会小腿,可是绳子限制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黑暗中,湿热的触感的被无限放大,伴随着微弱的气流,容时觉得自己此时就是被品尝的猎物。
“耿均!”
少年清冽的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耿均的动作。
高挑的男人以诡异的姿势跪在蒙着眼眸的容时的身前,双手撑在两旁,虔诚又恭敬的低下头,轻嗅着容时血液中的清甜,引诱着他控制不住的伸出舌尖品味。
微微侧着脸颊,感受着略崎岖不平的伤口在他舌尖上划过,逐渐变重的呼吸排在容时白皙的肌肤上。
听到容时的声音,耿均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嘴里的甜腥味,扬起脖颈,略长的发丝间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眸。
他有些不明白容时为什么要叫住他。
目光瞟到手边的药水,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给容时上药的,可是药上到一半,他就没能够控制住自己。
容时腿上的伤来回裂开了好几次,如果再不处理一下的话,恐怕就要化脓了。
耿均拿起棉签,沾了沾药水,动作绝对说不上轻柔的帮容时上药。
容时皱着眉忍痛,直到耿均给他上好药。
耿均半蹲在容时的腿边,马丁靴上落了些许的泥渍,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在衣摆处轻轻擦了两下,才去用手抬起容时的下巴。
一点点加大力道,直到迫使容时向上绷直了脖子,脖颈的线条优美流畅。
耿均眼中不含任何情绪的碰了碰容时的喉结。
容时被强迫保持着这个姿势,略微有些气息不顺,偏偏眼前的一切他都看不到,只能够凭着其他感官去感受。
耿均若有所思的描绘着容时脸部的轮廓,口中又泛起血液的清甜。
真的很像……
耿均忽而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才想起来现在已经不早了,抬步走出了房间。
走到外屋时,脚步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