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斯凑到姜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居然说：“今天起，每天两顿。”

姜无挑眉：“为什么？”

“我陪你打架了。”

“你自己不也打得挺开心的。”姜无视线与他腰部平齐，瞟了一眼抬头促狭地冲他挤挤眼睛，“有必要这么激动？”

海德斯目光坦然，全然没有羞恼的意思，眼神安静却有力量地看着姜无。

姜无会答应的。他笃定。

果然，姜无冲他勾勾手指，趁他蹲下后深吸了一口烟气吐到海德斯面上。

“帅哥，睡一觉吃一顿怎么样？”

海德斯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你没有午睡的习惯，这样一天还是只有一顿。”

“不是那个意思，”姜无笑着拖长了声音，抬腿蹭了蹭海德斯，无声说：是、交、配。

海德斯猛地抓住姜无的肩膀，冲着脖子狠狠咬下去。

姜无没躲，叼着烟勉强压制脖子被人掌控的反抗欲。

卡戎很好奇，“随他乱来了？”

姜无：“我的目的又不是驯兽，不能一直管太紧，那样他只有服从。在非原则性的问题上偶尔放松一下，让他知道我的底线是可以为他动摇的，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在被爱嘛。”

卡戎不禁直呼内行：“这方面还是您懂得多，佩服佩服。”

姜无毫无惭愧之色，“承让承让，还得多多学习先进经验哈。”

海德斯稍稍偏过头观察姜无的神情，在那双黑色的、包容了无尽宇宙的眼中看到了纵容和喜爱。

人类，喜爱着，一只虫族。

即便被冒犯，被伤害，也没有攻击他。

那天在森林里，姜无说：

“我对你一见钟情。”

姜无的角度看见海德斯垂下了莹白带着晶粉色的眼睫，脖子上的力道也渐趋柔和。

“好漂亮啊。”他说，用食指的指节轻轻挨了下海德斯的睫毛，“像水晶一样。”

海德斯眨眼，睫毛刮过他的手指，像是蝴蝶落在了上面。

海德斯松开利齿，舌头舔尽嘴唇上残留的一点血，说：“精神海，打开。”

和那天一样的要求。

姜无仰躺下去，抬脚踩在海德斯肩上，“让我高兴了才行。”

海德斯伸手从姜无唇边拿走了烟，放到自己嘴里。

姜无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笑骂道：“浪费。”

海德斯舌尖卷着烟在唇间转了转，笑了。

身上拟态出的衣物如鳞片脱落般褪去，露出其下完美的躯体。

每一寸，都是暗含杀机的利器，他也善于用它去杀戮、掠夺、占有。

这个人类喜欢他，很美味，身体也很温暖。

姜无的头发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四肢和身体都被不知从何出伸出的滑腻触手拉扯、包裹。

被冰水浸泡着的溏心蛋，剥开外壳轻轻一戳，就流出黏糊糊的蛋液。

海德斯很兴奋，和上次突然的发情不同，这次他是完全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