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瑞塔笑着摇摇头，“美丽的东方天使。”

宅邸门前的魔力也已彻底消失，二人只好无功而返。

这片街区的安全归于银弹第三小队，但由于住户大多非富即贵，管理起来也格外麻烦。

恶魔与人类共存已久，从几百年前突然爬出地面的食尸鬼到民间小说里的美艳吸血鬼，无一不让他们身边的人类陷入危险之中。

战争与混乱是恶魔的温床，银弹组织建立于战后，几十年来一直致力于消灭人群中的恶魔。

今天他们刚开始巡逻便发现了恶魔的气息，一路追踪最后停留在奚琮门前，进去后却又消失不见。

瑞塔：“通知小队，重点注意奚琮的家。”

安德鲁道：“奚琮是不是有一场神学画展？”

“你的意思是……恶魔被他家里光明之力击退了？”

“不……”安德鲁迟疑道，“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他总觉得那个不似真人的模特身上有秘密。

奚琮松开捂着姜无双眼的手，改为抬起他的下巴，灰蓝色的眼睛仿佛要看透姜无的皮肉。

“你是恶魔？”

姜无顺从地贴在他掌心，半真半假地说：“是呀。”

奚琮的体温透过皮料传递到他身上，是恶魔眷恋渴望的热度。

奚琮道：“我要把你画成天使。”

“没关系。”姜无笑眯眯道，“我都可以。”

奚琮用大拇指擦过姜无的嘴唇，色料苦涩带毒，姜无伸出一点舌尖毫不在意地舔尽，隔着手套轻轻贴了下奚琮的指腹。

“果然是恶魔。”奚琮收回手，“你还会做什么？”

姜无想了想，道：“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也不会累。”

“很好。”奚琮满意地颔首，“二楼西侧的次卧是你的房间。”

姜无歪歪头，“你还没有说你的名字。”

“奚琮。”

“奚琮。”恶魔咀嚼着这两个汉字，奚琮忽然有种自己在被他的舌尖包裹的怪异感。

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他问：“你叫什么？”

姜无眯起眼，道：“恶魔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

奚琮也只是随口一问。

姜无道：“用恶魔来画天使，你的神不会怪罪你吗？”

奚琮解下围裙和手套随手扔到地上，淡声道：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wugdvdjegdd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啵唧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