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衿悄悄坐下去,生怕自己动静太大,会吵醒邢漾。
没多久,林祁阳挎着书包进来,“刺啦”一声把椅子拉开。
邢漾听到声音,似是有些烦躁,他抓了抓头发,随后从桌子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扭着脖子的样子,倒像是要去干架。
但是傅时衿预料错了,邢漾从桌上爬起来之后,从桌肚里摸出了一套理综卷子。
林祁阳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这是走火入魔了你?”
“话多。”
邢漾铺展开试卷,一边听着旁边的林祁阳问他:“话说,你这都和你爸闹了多久别扭了,还不打算搬回去?你看你现在值夜班值得,眼睛底下多大一黑眼圈。”
“老子就是长了黑眼圈,也比你帅。”而关于林祁阳问的关于邢利的事情,邢漾一句都没有回。
转头,他伸手就问傅时衿,“生物笔记借我看一下?”
正巧看到傅时衿似乎对他们俩现在的话题很感兴趣,一直盯着他看。
看到邢漾看过来,傅时衿连忙低下头,她迟钝了一会儿,想到刚才邢漾问她借生物笔记,她连忙说:“我找一下。”
“慢慢找。”转而,邢漾的笑声传过来,“傅时衿,爷帅爷知道,改天爷送你几张照片,你贴家里墙上?”
林祁阳听到邢漾这话,噗嗤就笑:“你还要不要脸了?”
傅时衿知道她当场被他抓包了,但是课改之后的座位就是如此,哪怕她没有故意去看邢漾,也总是能和他对上,她找到了自己的生物笔记,给邢漾轻轻扔了过去。
“也不是不可以。”她说:“正好缺个辟邪的。”
“……”
今年京市的雪来的特别晚,直到一月中旬,才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