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她可以一掌就捏死他。
他吃力地捡起地上的刀,抱在怀里,趔趄一步跟上她。嘟囔了一句:“哎哎,受伤了还走那么快。”
破庙里。我解开半片衣襟,威胁他为我的手臂上药。然这养尊处优的公子浑似不怕的模样,乐意地应了。
他小心翼翼地动作着,看了看我,轻柔地包扎伤口。“疼不疼?可惜我的银票都被劫了不然……”
见我看过来,他手顿了一下,竟是红了脸。别开眼,好半晌完成了包扎。我觉得有几分可笑。
“你莫再跟着我了。”
他抬眼看向我,“这、这不行。”
“你不识路。你方才帮了我,作为报答我可以送你回去。”我用了肯定句,没什么商量的语气。方才他出现分散了对手注意,她才险胜一招。
他满脸窘迫,低下头,又急切道,“不可!”
我终于失去耐性。差点伸手拿过一旁的刀架上他的脖颈,她杀过不少人,不差这一两个。到底还是按下了。
也许是我的眼神过于凌厉,世界终于安静了。呵,这才正常。
他缩缩脖子被我赶去一边,两人相隔甚远。我靠着墙闭上眼。
过了会,我从怀里掏出一物丢了过去。
他接在手里,是个又小又硬的馒头。他怔愣了好半天。
有脚步声响起,是他磨磨蹭蹭地过来。他看了看靠在墙角的红衣劲装女子,又瞧了瞧手里的馒头。
大抵是嫌弃这玩意儿不堪入口。
穿着这样体面华贵的衣裳吃这样寒酸的东西,确实有几分滑稽。
未曾料到,他露出一个憨笑,挨到我身边,肩上还沾了几根稻草屑。“大侠,你对我真好。那你自己呢?”
我别过眼,冷冷道:“不吃就扔了。”眉间几分疲惫。他识趣地不再打搅我。
调息一夜好了些许,简单洗漱过我便起身,破庙内安安静静,未曾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我佩好刀预备离开这里,寻找下一个单子。刚走了半路,一个小尾巴随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