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两鬓已染霜雪,冷冷地旁观着这一切。我们都是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蛊虫。

思及此,我充满了斗志,我不能输。

刀利落地划破对方的咽喉,哧的一声,鲜血喷溅,黑衣人不甘地倒了下去。

输,就意味着死。

有几点温热的东西溅在脸上,我回身,勾出一抹笑,“你们一个个送死,还是一起上?”

我瞥了一眼滴血的刀尖,轻轻抬眸,看见那几个人骇然地退了一步。

接下来,便是一场厮杀。

还有迂回一些的。

自称是她的爱慕者,妄图骗取心诀。当然,也都死了。

从浩瀚黄沙,千里冰封,到些须春意从零星草色中透出来。

颠沛流离,不知飘蓬多久。我偶然路过这个江南小镇。

脚步到了熟悉的地方,停住了,抬头一愣,是焦府墙外。

更夫打着竹梆子和锣,“咚!——咚,咚!”

恍然忆起今日大概是腊月十一,忆起那个约定。

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明日了。

足尖一点,我跃上高墙,打算越过此座大宅,找个落脚处。

习惯性地扫视一眼,诧异地瞧见正中的房门口坐着个人。

“少爷,三更天了,早些休息吧。”九叔劝道,欲言又止。

地上的人披着白色狐裘,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看了看那扇虚掩的院门,露出个笑来,“我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您不用陪我。”

突然有凌厉目光射向我,是九叔回转头来。

他不时环顾,顺着九叔的目光看来,顿时面露惊喜。“翛——翛?”他拖长音,怪异地停顿了一下,又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