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听到了,无情打破他的幻梦。“如果有一天目标是你,我也不会手软。”
两相无言,默默走了一路。
我还是杀死了兔子,正如当年楼主杀死樱桃一样。
他终于不再似从前那般热络,我们的关系从春过渡到冬,或许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一个杀手,怎会有朋友呢?
第三年如是。下了霏微小雪。
第四年。生辰前一日。
我来的时候府上陷入了一片红,挂满了红绸,贴满了喜字。
不同于鲜血的红,那是一种喜悦新生的颜色。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去。
后院,仆人正打盹,九叔也喝得醉醺醺的。
“你……怎么又来了。”坐在门槛上的老头子睁着醉眼,抬手指着,哼哼唧唧。
我垂下眸,“你们家……”
“大、大少爷累了,早就睡了!……”挥了挥手。
九叔闭了眼,舌头打结吐字不甚清晰,“不……不要去打搅他……”
“今日这婚礼……”
“色色……都用……用最好的!望春亲手操办……”九叔大约真的醉了,撇了敬称直呼少爷的名字。
我慢慢站起身来,牵了牵唇角,“我不会去打搅他的。”
如此,于他于我都是一件好事,翛——代表着杀戮,黑暗,不幸。
这个生辰他一定过得很好。我想。
打盹的仆人醒了,我飞身跃上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