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这桩生意不如……”见他颇有些颓丧,九叔斟酌着问。
“去安排吧。”
“那批去北地的丝绸……”九叔又问。
“都检验好了,我亲自送。”
他垂下眸不愿多话,连笑容都消减了。
回程路上,他又去了当初住过的小院,鸟儿自由来去,屋内旧物积灰,好像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待了几日便回来了。他多次派人去寻,打探关于她的消息。
两年了,她消失了好像她从未出现过一样。蕉叶覆鹿,只是一梦?
可是,那年她拉扯着他的衣袖避雨,还有她喷洒在他耳畔的呼吸,那么真实。
他只能自我安慰,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那样的身份轻易被人找着了,才是危险的。
转眼又是一年生辰。
她还是没有来。
他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白天。
“伯伯,看神马?”比膝盖高不了多少的孩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奶声奶气道。
“等大侠。”
“大……虾?”
“是大侠。”
“大……虾虾……吃。好次。”小奶娃流出了哈喇子,扯着他宽大的衣袖往上爬。
“哪里……虾虾,要。”扒拉半天没有找到,奶娃娃瘪了小嘴像是马上就要哭。却见伯伯神情比他还伤心,马上又不哭了。
望春抱着膝,黯然自语,“她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