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管事已退下了,他杵在那里,不知所措却强作镇定,咬了下唇,急切道:“我……我没……没有喜欢你。”

我哦了一声。

“这是我用来练字的。”他又补上一句。

“我不在乎。”我背过身,走出去了。任由指甲陷入了掌心,我不敢去看他的神情。

城东十里亭。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衣男子瞟了眼手里的一卷纸。

“这个不该归还给杀手楼的新主人吗?”我敛眸,“他们抢夺的其实并不是真正正确的玄天心诀,这中间的一段被人篡改过,我现在将它原原本本还给你。”

“翛,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父亲,这本该就是他留给你的,楼主他……”他摆出一副劝诫态度,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的死板固执。

“他怎会是父亲,他哪里配做父亲?”闻言我攥紧了手,不由走近一步,失态地尖叫,“我向来潇洒尘世,何时需要多出个父亲来?”

我嘲讽一笑,笑着笑着有液体从眼角滑落。

黑衣男子看着情绪失控的女子,抿唇不语。他突然出手,趁我不备捏住了我的手腕。

“你中毒了。”他用肯定的语句道,冷淡的脸有了一丝波动。

“与你无关。”我漠然地抽回手。

“三个月前楼中内斗你替我挡了一支毒镖。那时你说已经运功逼出了体内的毒,其实根本无法可解对么。”

“所以两清了,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我撇开脸,亭外开始飘落零星小雪。几点晶莹在眼前舞动,一点不像朔方干粉似的雪。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一定不会救。可是谁能知道当初,就像遇上不该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