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好半晌轻声,“翛翛。”
“江湖事江湖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算什么?”
黑衣人微微变色,一双眼却盯了我身后的人。
心下一凛,原以为是冲着我来的,却不想对方的目标正是焦望春。
我二人打了数个回合,这种货色原本十招之内我必取其首级,可如今方才一场打斗已消耗了不少。
我露了破绽,左肩上便多了一道伤口。对方比我好不到哪去,我的刀贯穿了他的右臂。
抽出刀,砰——杀手委顿在地,焦望春举着不知哪里找来的木棍砸了对方的头。
木棍落地,他闭上眼,喘着气,嗓音颤抖,“我杀……杀人了。”
“我杀的。”气血上涌,我不动声色道。
他还未死,哧——鲜血喷溅,如今死透了。
一块玉佩从杀手衣襟口掉了出来,他睁着眼出神。
我扯他,示意快快离开此地,一个高大的黑衣人闪现在我们面前,阻住了去路。
看来不免有一场恶战。
“废物。”他瞟了眼地上的尸体,转而对我阴恻恻笑,脸上的刀疤也跟着扭曲起来,那正是拜我所赐。
“翛,没想到在他身边的是你,他们死得不冤。”
“你竟然没死。”杀手楼的甲一杀手,那场内战的漏网之鱼。我将焦望春护在身后,对上来人的视线。
面上横亘着刀疤的黑衣男人渐渐逼近,又是一阵笑,歪了歪头,那神情仿佛是逗弄落入陷阱出不去的老鼠,“见血封喉都要不了你的命,我怎么能死。”
我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脱下大氅扔焦望春怀里,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后,那方光亮是巷子的出口。
他身子微微颤抖,眼里有水意,却没摇头。
气氛冷肃,圆月当空,连风都静了。两个顶尖的杀手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