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焦家在,他不能有事。
九叔又生气又心疼,话语也重了些,“你那叫活着吗?魂儿都没了。”后半句吞在喉咙里。过去两年,他是活着,可是全没一点儿生气。若是这女子真的……
屋内。
我身上几处严重的伤口包扎过,上了药,修仍旧替我源源不断地输入真气。
“别白费力气了。”我推他,他贴着我后心的手掌却不动分毫。我知道以我现在的状况只能任人摆布,不再是以前拿捏别人生死的翛。
无力劝止他,我冷言冷语,有几分不解:“死了不好吗,再也没有人与你争了。”
斗了半辈子,他始终压她一头,他们谁也没有跻身甲一杀手,因为甲一还活着。危急之刻,却是这个人救下她。
“没有堂堂正正打败过你,大概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我侧头看了他道。
修抿唇不语,专注手上动作,好似没有听到。
“焦望春……”我念着这个名字,看了那扇紧闭的门,先前门外的嘈杂都静下来了,没有人语声。
我伸出手,修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是那盏灯笼。
“叫他进来,我有话同他说。”我不知道我如何笃定他就在那里,未曾走远。
修还未曾开口,推门声响起,他依旧穿着那件带血的蓝衣,脚步却有几分急促,在床前停住了。
白皙俊秀的脸颊冻红了,嘴唇发紫,唯有那双眸子依旧很温和。
“翛翛。”
翛抬眸看向他,焦望春发现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更似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她低下眼,“焦望春,我并不爱你。”
闻言,焦望春微微瞠大了眼,继而是很平淡的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