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随心转,劈砍出的一刹,簌簌声响起,落叶如黄蝶纷纷。
足尖一踏,我飞身于院墙拐角。
瞥见露出的雪白衣角,我皱了皱眉,手腕猛地一翻,刀身向背,斜刺入地。揪出人来,不由呵斥:“不要在我练刀的时候随便出现。”
“你有几条命?嗯?”
“翛翛。”焦望春先是一喜,又是惭愧地低头。
“少爷不是以前也偷……”接收到焦望春递过来的眼神,王五捂住了嘴,暗自腹诽,那从前日日来问翛姑娘在不在是否安好又不进去的,又是谁……
我瞪视他。
他缩了下脖子,绽出一朵□□风的笑,“以后不会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移开目光,背过身去兀自走了。
有时护卫张文张武来讨教,大抵年少气盛,越输越打。一日,照例是失败,张文苦着脸道:“翛姑娘,你同欢丫头说了什么?”
我待他说下去。
“她吵着要学武功,还打人。”
我漠然陈述事实:“以你的武功,你不愿意她根本打不到你。”
话落,只见青年的脸迅速涨红。
全然忘记了问询的初衷。
见他走远,我拔出地上的刀,继续练习。
焦望春忙于打理生意,也常有空闲,他闲暇而我又不练刀的时候,必要我跟他去踏访这个小县城的每个角落,如数家珍。
我自问对故乡都没如此去了解过。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按捺不住好奇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