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里干活的纪春根也一肚子牢骚,他爹纪福年纪大,干一会儿就得休息。

大部分的活都是他在做,十来亩地,就算把他劈成两半也做不过来。

“不都告诉老二让纪年和纪日来干活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

纪春根将锄头一丢,坐在地上。

纪福吧嗒吧嗒抽着叶子烟,“你去老二家看看。”

纪春根摇头,“我才不去。”

那死丫头太可怕了,连她爹都敢打。

“没用的东西。”纪福碎了一口,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个小丫头吓成这怂样。

纪春根依旧不动,没用就没用。

父子俩就这么坐在田里,谁也不愿意动。

纪家三兄妹乐呵呵的看着一下午的成果。

“这么多肉,我们要怎么才吃的完哦!”纪日开心的捂着嘴笑的双眼眯成一条缝。

纪年也看向纪月,将竹鼠带回去,爹肯定又要拿去给老宅。

“我找个地方藏起来,明天拿去镇上换银子。”

“换了银子爹又要拿去买酒喝,还不如吃肉。”

“不给他知道不就好了。”

纪月看向纪年,“哥,我们不能指望老宅给我们吃的,更别指望那个酒鬼。”

这些他都知道,有时候他也会悄悄进山,可每次带回来的东西都被老宅拿走。

“不想别人欺负,就只能自己立起来。”

纪日眨巴眼,噌的一下站起来,“姐是这样立起来吗?”

纪月揉揉他的脑袋,笑着道:“对,我们要挺起腰杆子立起来,不让人欺负,谁欺负我们就打回去。”

“就像昨晚你打爹那样吗?”

纪月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