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叫嚷着扑过来,纪月直接腿了她一脸口水。

“你的东西?你跟我说说你何时买的?又何时丢的?”

“前些天买的,昨天丢的。呸,你个不要脸的,我干嘛要告诉你这烂心肝的。”

“是用卖我弟弟的钱买的吗?”纪月阴恻恻的看着她,“这一匹布可要不少钱呢。”

李娥那个抠门的,怎么舍得?

三年给他们制一身衣裳,还是最便宜的粗布。

李娥道:“不值钱你们偷吗?还有那些农具,都是偷我们家的。”

她这么大岁数了,也只有在成亲的时候,穿过一次棉布做的衣裳。

他们倒好,年纪小小就穿棉布衣裳,也不怕折寿。

李娥还在骂,李春花有些心虚的往后缩了缩。

人群中议论起老纪家卖孩子的事。

“虎毒尚且还护子呢,这老纪家的人,简直比野兽还毒。”

“纪老二那媳妇长什么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又瞎又跛的,刚来的时候那脾气可大了,李娥能待见她才怪。当娘的不被待见,生的孩子能当宝贝?”

“不待见,干嘛要留下?”

“还不是为了钱。我听说当时给了好几百两银子呢,李娥心疼大儿子,就把残废塞给纪老二。”

“我记得当时纪老二有个未婚妻的吧?”

“可不是,那姑娘长得可好了,突然掉一个残废媳妇下来,心上人一气之下嫁了人。从那以后,纪老二就爱上了酒。”

“哎!造孽哦。”

听着议论声,纪月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爹不疼,奶奶不爱了。

她就说,她娘虽然身有残疾,可言谈举止和见识,都不是乡下人能比的。

就是不知道她娘的母家在哪里?为何被人残害,流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