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转身,对着张夫子行了一礼,“让夫子污了耳是纪月的不是,还请夫子见谅。”
张夫子也不是那种读死书的人,纪家长辈确实做的过分了,他非但没有怪罪纪月,对他们还升起了同情。
这一家子的情况,他也听好友纪桐说过,着实不易。
“无碍,快些回家吧,天黑了路上不安全。”
纪旺看着张夫子不但没有因为他的话开除纪日,反而礼遇有加。
咬牙恨着,他儿子在学堂念了四年,每年没少交钱,张夫子从来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看过他。
越想心里越气。
回去的路上,纪日跟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着学堂里的事,纪月认真的听着,偶尔赞扬一下,或者提个小问。
纪年一直问学了什么,纪日将夫子教的都转述了一遍。
纪月这才发现,小弟的记忆力这么好。
平日里都被他吃货本性掩盖了。
纪春生默默地听着。下了官道,走到小路上,“月月,你刚才不应该这么说你爷奶,他们毕竟是长辈,当着这么多人说,你让他们怎么做人?”
纪月停下脚步,沉着脸,“你只想到他们怎么做人?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纪日现在上学了,你让他背着不敬长辈,不孝爷奶的名声,你是想毁了他吗?”
“我,我没有。”
纪月冷哼一声,继续走。
纪年牵着弟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回到家,纪月直接回了房,纪年看了眼妹妹的房间,进了厨房。
纪日在院子里,拿了一根棍子,写夫子教的字。
气氛好像又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