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料子,可都是顶好的细棉布做的。
以前邋里邋遢的纪春生,每天不修边幅,如今头发梳的溜光,蚂蚁杵着拐棍都上不去,胡子也修剪齐整。
像个财主老爷。
两个小子,那时候,一身破破烂烂的,和街边的乞丐有啥区别?
特别是那小的,成天鼻涕泡挂鼻子上,脸黑糊糊的,看得渗人。
如今鼻涕泡没了,脸洗的干干净净,一身烟青色长袍,哎哟!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呢。
还有纪月那姑娘,黑瘦黑瘦的,被老纪家磋磨的都没了人形。
看看现在,那一身细棉碎花长裙,头上两个小揪揪,小揪揪上一边一朵绒花,小身板挺得笔直。
那派头,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也不过如此。
“这纪老二家是发财了?”
“能不发财吗?人家一只竹鼠能卖五百文。一天七八只不在话下。”
“我还看到纪月经常往山里去,山里宝贝多啊,随便一样拿去卖也能卖个高价。”
“人家还和县城里的五味斋少东家认识,上次我就看到少东家拉了一车的好东西去纪老二家。”
“还不是五味斋的少东家看上纪月那丫头了吧?”
“不能吧?那丫头才多大?”
“十岁了,现在定下养两年不就好了?”
“切,你当人家少东家是咱们乡下没钱人家啊?凭着少东家那人才,那家世,会看上纪月?”
“不是看上她为何五味斋给她家的竹鼠出这么多钱?我们拿去镇上才卖两三百文一只,有时候还卖不掉。”
“镇里能跟县城比吗?有本事你也把竹鼠拿去县城卖啊?”
纪娇娇在人群里,听着村里人的议论,都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