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春根脚下就跟生了根一样,不管村长媳妇怎么拉,就是不动。
他心里清楚,这事错在纪娇娇,可他不这么闹,闺女的医药费没处找,就只能看着闺女死。
“现在天色已晚,县老爷下堂,你这时候去打扰,就不怕惹怒县老爷?”
村长拉住激动的媳妇,“要报官也要等明天。”
“纪老大,做人可不能昧了良心,给你一晚时间考虑,明天你要是还执意要报官,我们就一起去县衙。”
狠话都放出来了,而且他闺女伤的如此重,纪月啥事没有,就凭这点,县老爷都会向着他们的。
纪春根这么想着,心里有了底气,说话声音都大了些。
“考虑什么?受委屈的是我家闺女,明天谁要是不去县衙,谁是孙子。”
丢下狠话,大步离开。
纪高尚看着纪春生手里的银钱,一脸阴沉的离开。
村长媳妇腿了一口,“真不是个东西,一家人都这么个德行。”
“你少说两句。”给媳妇使了个眼色。
村长媳妇这才想起,纪月他们一家虽然分出来,骨子里和老纪家流的是一样的血。
“那个,好竹出歹笋,歹竹也能出好笋,你们一家就是歹竹里的好笋。”
“哎哟,我的乖乖,你咋出来了?外面夜风凉快进去,别刚好点又病了。”
纪月被推进屋里,一家人都围在纪月身旁。
“村长爷爷,大奶奶我没事了,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今晚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大奶奶我没事了,你摸摸看,都没发烧了。”
是没发烧,万一半夜又烧起来怎么办?家里没个女人,怎么行?
村长道,“我看丫头精神头不错,你晚上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过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