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纪娇娇,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在屋里发着脾气。
纪高尚犹豫了一下,走进屋。
刚进屋就被一个东西砸中,“没骨气的东西,人家给你根骨头,你就对人家摇尾乞怜,忘记当初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了吗?”
“他们怎么对我们?最初是谁先对不起谁?当初可是爹娘爷奶贪财卖了纪时,还将纪月大伤丢进龙吟山天坑里,她会在我们遇难的时候袖手旁观吗?”
“卖儿卖女的人家多了,怎么就他家的人精贵卖不得?”
“人家当然精贵,如今纪月是最尊贵的建宁公主,纪年是将军,纪鸿是状元爷,一个个的你无法想象,而你只不过是山窝窝里的拔毛鸡。”
又是一个枕头飞过去,“狗东西,你居然骂我是鸡?我才是你姐姐,她纪月就是个贱人。”
一个从小被她当丫鬟使唤的人,怎么可以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公主?怎么可以?
纪娇娇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直在麻痹自己,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可纪高尚偏要打破她营造的谎言。
纪高尚不想理会发疯了的纪娇娇,只留下一句,“你若是安分不闹事,我可以留你,给你吃喝,你要是自己作死,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丢下这句话,纪高尚就出去了。
纪娇娇呆呆的坐在堆满杂物的床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老纪家这边怎么样,纪月不关心,让纪高尚到他们家做工,也不过是看到他确实变好了,才突发善心给他一条活路。
纪年和纪鸿回来五天了,直到今天大家才能坐在一起说说话。
回来的头三天,村里大摆流水席,白天一直忙,晚上倒头就睡。
好不容易忙过流水席,纪福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