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永泉无奈:“年后你见过常慧吧?”
顾舜华:“当然见过,年前弄煤球那次,分了她一点煤球,她挺高兴的,年后给你家送了枣糕猪手后,那不是任竞年就过来了,我就和他一起去看了看常慧。”
雷永泉:“她现在怎么样?”
顾舜华:“还行,在相亲。”
雷永泉听到这个,马上皱眉。
顾舜华便笑得有些凉:“行了,你皱眉也白搭,都散了,还惦记那个干吗呢!”
雷永泉:“我这不是担心她嘛,到底朋友一场。”
顾舜华慢慢地收了笑:“那你回头就看看有什么能帮她的,干点实事能帮就帮帮,永泉,你别看常慧骨气那么大,其实她挺难的,只是不好意思接受罢了,她拒之千里之外,咱不能真不管,毕竟——”
她叹了口气:“毕竟认识一场,她以后日子过得不好,咱们看着心里也难受,你说是吧?”
关于常慧,今天她想起以后来,也是无奈。
如果是车祸,努力想办法,也许能帮对方避免,坐牢的话,多规劝,也许也能有用,但涉及到一个人一辈子的幸福,估计挺难的。
其实和什么书上如何写没什么关系,顾舜华也感觉到了,那就是一本莫名其妙的书,真实的人生,其实是由他们自己演绎的,因为他们都是如此真实鲜活的人,而不是写在纸上的。
既然是真实的人,那人生是由自己的性格决定的,哪怕她能帮着规避一时,也不能规避一世。
婚姻,生活,家庭,都是一个道理。
雷永泉叹息:“她就是太倔了,其实她但凡让一步,也许就不一样了。”
对此,顾舜华没多说什么,她就是想起雷永泉当年说过的话。
他说:“舜华,常慧这个小倔驴,真是死倔死倔的。”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哈哈笑起来,眼睛里都是爱意啊。
不过顾舜华不会提这些,别人忘了,你提,别人也不会就当回事了,还会觉得膈应,还不如趁着那愧疚赶紧来点实惠的。
于是她道:“她好像现在在一家托儿所看孩子,临时的,我估摸着她也希望能转正,但希望不大,你要是有那方面的关系,帮着说一句话,那就比什么都强。永泉,说到底,我们和你还真不一样,我就在乎钱,因为我缺这个,我不会把钱往外推,而她,真得需要一份正式的工作啊!”
雷永泉想了想:“是他们家附近街道上的托儿所吗?”
顾舜华:“是,听说都是自己员工的家属塞进去的,塞了不少呢,她本来能进,条件比别人好,但转正的事根本轮不上她。”
雷永泉忙道:“行,这事我来想法子吧。”
顾舜华:“不过也得瞒着她。”
雷永泉便笑了:“我明白,我哪能不知道她的脾气,谢谢你了,舜华。”
他叹道:“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能耐的,挺会办事的,但现在看,我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许多事,还是得你提点。”
顾舜华:“我提了,你肯为她办,这就是你的厚道和情义了,如果是个薄情的,我说一万遍,那也白搭。”
晚上回去时候,顾舜华心情不错,第一次在雷家走菜,考验的那一关算是彻底过了,关键是雷永泉爷爷很满意,估计以后雷永泉妈妈也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的,至于一个冯书园,她还不看在眼里。
而雷老爷子对自己的欣赏其实很重要。
老爷子那边的关系她是知道的,人脉广,她做厨师的,还是需要名声,现在才刚入行,有了老爷子那个层次的名声,对她将来终究有好处。
她是计划着,再过几年,看机会,怎么着也得从玉花台出来自己单干,单干的话,那必须要有人脉、口碑和客源,现在就是为将来做积累。
因为这个,她回到家时几乎都是哼着歌儿的,谁知道一回到家,就见她嫂苗秀梅正含泪望着她。
一脸感激和歉疚,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顾舜华吓了一跳:“嫂,怎么了?”
苗秀梅直接拉住了顾舜华的手,哭着道:“舜华,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对不起你!”
顾舜华:?
苗秀梅话都说不清楚,满脸歉疚,拉着顾舜华的手,流着泪抽抽:“我对不起你,不该瞒着你,我早该和你说清楚,我也对不起你哥!”
顾舜华掏出手帕帮苗秀梅擦了擦眼泪,之后领着她从大杂院出来,走到了巷子没人处。
大杂院里人多口杂,家里也没空闲地儿,说个私房话可能第二天就被传遍三条胡同。
当下走到了角落处的槐树底下,有月亮照着,亮堂堂的不怕万一出什么事。
这才问道:“嫂子,你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清楚。”
苗秀梅擦了擦眼泪,这才道:“我和你哥不是真夫妻,其实是他帮衬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女主终于可以重新领证复婚了!
我新写了一个文案和预收,求收藏啊《八零之捡漏》
文案:
一九八八春天的一个早上,乌桃提着篮子走出大杂院,一辆车停在乌桃眼跟前,车上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
他们恭敬地道:“乌桃同志,我们经理新收的那个碗,还得请您过一眼。”
乌桃淡淡地道:“等我买菜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