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折射着寒光的剃刀在她脑袋上放肆游走,剃掉了她所有的头发,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还只是头发,万一下次就是她的脑袋了呢?
打了个冷颤,可怜兮兮地看向父亲。
吕伯思也是蹙眉,身上的温和也凉了几分。
“而且……”
府医的迟疑,让屋内众人脸色很难看。
“而且,郡主的头上还被人涂了药膏,具体是什么药膏,要臣分析过后才知道。”
“母亲,女儿是不是被人下药了,以后都不能长头发了?”吕萱燕紧张地问道。
萧茵看向府医。
府医叹气,“公主,臣现在也不知道药膏的成分,无法回答。”
“拖出去斩了!”心里的恐惧变成了迁怒。
吕萱燕指着府医,大吼,“庸医,要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斩了!”
“放肆!”萧茵这话是对吕萱燕说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嬷嬷,看着郡主。”
冲府医递了个眼色,萧茵率先出了门。
吕萱燕还想哭闹,吕伯思上前安抚,“你母亲正在帮你想办法,你也懂事些,不要让你母亲生气。等查清楚药膏的成分,府医就会配药,府医不行,还有太医,你这般狂躁,伤的还是自个儿的身体。”
“父亲,万一……”
“哪儿有那么多的万一,是病就有药,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先平复下情绪,爹爹稍后再过来。”
吕萱燕抽着鼻子,勉强点头。
那边,萧茵带着府医到了花厅,赐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