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他的肩膀都快麻了,明絮还是没有动作。他拍了拍明絮的背,忍不住调侃:“明老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明絮闷在原处,客观地评价了自己一句:“不冷静的幼稚。”
盛词被明絮坦诚的态度逗笑了。他小弧度动了动发麻的肩膀,说:“像你说的那个‘不成熟的我’。”
“但我没有不喜欢。”明絮很快为自己做出澄清。
“那你干嘛总是要和我讲道理?我觉得你对我要求很多。”盛词说道:“但是我不是每一件都能达到你的要求。”
“我只是认为,”明絮从盛词的肩窝处拔出来,和盛词对视,说:“这对现阶段的你来说,是相对成熟的。”
“可是我并不幼稚的,明老师。”盛词顿了顿,说:“很多事情我会做,很多道理我也都懂,我也知道我该做什么。但是我只在你面前幼稚,你知道为什么吗?”
明絮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但他不抢答,用很期待的目光等着盛词自己公布答案。
盛词眼睛弯了弯,倾身吻了下明絮的唇,说:“因为太爱你了。”
所以,他并不需要明絮做推他前进的海浪,他只需要明絮在岸上等他一起回家。
“我是和你谈恋爱,不是和道理谈恋爱。”盛词说道,接着给明絮抛下了一个选择题:“要爱我还是要讲道理,天平要偏向哪一边?”
明絮说:“要爱你。”
“那你得多爱我一点了,明老师。”盛词泄力似的躺在床上,嘴唇翕动,片刻后才开始说:“我爸妈各自有新家,都不要我了。小时候总听老师说‘温暖’啊,‘幸福’啊…说得简单又乐观的。”
可是他的生活并不是那样的。
明絮跟着躺下来,侧身抱住盛词的腰。盛词侧过头,接着说道:“我要你爱我,要很多很多的爱,要你把他们欠我的全都给我,你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