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莞尔抬眸看向他,嗓音有点哑,“我——”
刚对上他视线,就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措与惊慌。
沈沐淮眉头倏然收紧,立刻问:“眼睛怎么红了?”
这次话语中的关心,藏都藏不住。
宴莞尔好不容易才憋回去的泪意,被他短短一句话打破,又有要喷涌而出的冲动。
她紧抿着唇,吸了吸鼻子才说:“打了个哈欠。”
沈沐淮陡然提起的心放回原处,知道她是因为熬夜犯困才打的哈欠,也知道她现在需要赶紧回去休息,可他却依旧对她的泛着红意的眼尾心有余悸,那句“你走吧”,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沈沐淮。”想说的话一大堆,偏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宴莞尔只能带着微微的哭腔叫他名字。
明明是为他委屈,自己却总忍不住有想哭的冲动。
在对上他刻意装出冷淡、却又藏匿不住关心情绪的双眸后,宴莞尔终于忍不住,扑到他身上去抱住他。
“宴莞尔?!”沈沐淮被她突然地动作吓了一大跳。
他原本故作闲适地仰倚在沙发上,这样的姿势恰好方便她扑上身。
他发现自己的脑和心在各行其事,理智想把她丢开,心却不受控地想要收拢双臂去拥抱她。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恼怒,于是只能将怒气发到她身上,“你到底要怎样?!”
宴莞尔的脑和心都只想做一件事,而她从来是想做什么就要立刻做到的人,所以她做了现在自己最想做的一件事——捧住他的脸,去吻他。
沈沐淮觉得自己快要被她逼疯!
她紧紧跨坐在他大腿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抱住他的脸强吻他。
他一时不察被她吻了几次后,立刻偏过头避开她的唇,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命令他:“你下去!”
宴莞尔被他躲得吻偏,几下都亲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处,于是不爽地回:“我不!”
说完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对他太凶,又将脸死死埋进他颈侧,手把他肩膀抓得紧紧的,生怕他把她甩开。
两个人都沉沉喘着粗气。
沈沐淮大掌握着她腰,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提下去。
宴莞尔察觉到,腿立刻夹得更紧,她脸颊贴在他颈侧纹身的位置,炽热呼吸喘进他耳蜗,
“沈沐淮,我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男朋友。”
一团乱麻找到话头后,就能更顺利地说下去,再被他甩开之前,她语速很快地继续:
“你误会了,萧柏远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朋友蒋冰夏的男朋友,在婚纱店的时候是我怕他再多问关于你的事,所以才挽他手把他拉进去的。在礼品店买的玩偶也不是给我的,是他准备买来对蒋冰夏道歉的。”
察觉到腰间将自己往外扯的那道力度减弱,宴莞尔暗自松了口气。
想看看他的表情,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她正要从他颈窝中将头抬起来,又听见他用沙哑的嗓音说:“你先下去。”
宴莞尔立刻又把脑袋埋回去,双手双脚都收得更紧,“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浣”宝贝的20瓶营养液和1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