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甄臻永远都是一副平静柔和的样子,没想到她发怒时这么可怕。甄鸣咽下一口口水,讪讪地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甄臻看着他的眼睛:“你最好是。”
关上办公室的门,甄鸣这才略感焦躁地扯松领带,气吁吁坐到老板椅上:“什么东西嘛。”
他对甄臻观感差早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老爷子默认父亲不具有集团继承权后,当时才十多岁的甄鸣就恨透了甄臻。
因为这个堂妹,父亲不能入主甄氏,他们一家只能靠着每个月那点零花钱捉襟见肘度日,想买个大件还要向财务提申请,日子过得别提多憋屈;同样也是因为她,他就只能是“鸣总”,在甄氏这栋大楼里,能被人以“甄”这个姓氏尊称的管理者注定将不会是他。
嫉妒心如同一颗种子,埋藏在心里,被恶意浇灌着不断滋生。
正当甄鸣满心愤懑时,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目光扫过屏幕上的信息,立即将电话抄到手中。
在听到那头的人声音时,他脸上露出极近讨好般的笑容,即使那人根本看不到,他也还是点头哈腰地问候道:“佑哥。”
片刻后他又赔小心道:“是她手下那个姓宋的狗腿子,真是疯狗托生咬着不放,您放心,我早安排了后手,这几天就把股权转移过去至于您说的那个女明星,花点钱打发的事”
那头的人不知又说了些什么,这次甄鸣才真正眉开眼笑,他悠悠然在老板椅上转了半圈,笑着说:“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能跟您家三小姐结识,是我甄鸣的福气”
等小心翼翼挂断电话,甄鸣脸上才重新恢复神气,为了这通电话里的承诺,他这次冒着极大风险,几乎是铤而走险般挪用了大量资金,这才换得那人青睐。
如果计划顺利进行,最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得意地望着窗外,露出笑容。
“这几天鸣总约见了法务,应该是在办理股权变更手续。”办公室里,宋昱之依旧站得笔挺,面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汇报道,“这件事他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上市路演和宣传都还在他实控的公司进行。”
通过宋昱之事无巨细的调查,甄臻才发现原来自家堂哥还真是个经营鬼才,为了能从甄氏套出钱来,居然想出开宣传公司然后招标给自己这种揽钱手段。
这几年以来,通过集团源源不断的资源输出,甄鸣的腰包可谓是肥了不少。
跟着钱包一起上涨的,就是人永无止境的贪欲。
“巨大的利益当前,我猜到甄鸣不会听我的话照做,”她看着桌上的报告陷入沉思,“既然他始终对我有防备,那我也就不得不将事情告诉爷爷他们去定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