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查过慕清欢的生平，没有一点过人之处，唯唯诺诺低三下四，和如今的慕清欢截然不同，按照慕清欢刚才说的话，那么她就不是原来的「慕清欢」，而是从其他五界用凡人身体苏醒的「慕清欢」。

那又如何？是人是鬼注定会被他永远踩在脚底下。

慕清欢刚爬出狗洞，在月光的影射下，入眼便看到了一双鞋。

那是一双墨色金线蛛纹蹬履靴，看到这双鞋的时候慕清欢整个人楞了一下，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头都不敢抬僵持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刚才慕清欢骂骂咧咧的话言犹在耳，容止寒低头看着趴在自己眼前许久未有下一步行动的人，心里冷笑着，那凛冽而带有磁性的话语响起。

“孤刚才听闻你说迟早有一天将孤踩在脚底下，让孤叫爸爸？”

爸爸为何物？一时间容止寒回忆起慕清欢的话，但他的直觉让他觉得这个爸爸的意思，可能就是阿爸，爹爹的意思。

慕清欢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心里就像掉进了冰潭之中，彻骨的寒冷。

一时间也不想再装什么委屈，径直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静静地站在原地，同容止寒四目相对，眼神中没有害怕，没有畏惧，只有彻骨的寒意和恨意。

“容止寒，像你这般行事，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你以后有心爱的女子，她也会被你这般行事而伤害，你注定在爱情上坎坎坷坷，甚至孤独终老。”

容止寒听着慕清欢的指责，一把捏住慕清欢的脖子，整个人提了起来，慕清欢因为缺氧而有些面色潮红。

眼神中却仍未有害怕的神情，静静地看着容止寒，就好像之前害怕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一样。

这样不屈的傲骨，他一时间有些动容。

“本尊不会死，不死不灭，而你只是一个凡人，待本尊恢复原身，你注定会被本尊踩在脚底下。定会将今日屈辱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