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父翟母看样子是被医生叫了出去。
按捺着自己的呼吸声, 尽量让自己的呼吸节奏显得平缓, 翟时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邓陶然。
明明说好的结婚, 说好的要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
早知道, 就再确认确认就好了。
她宁愿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希望。
轻柔的触感从眼角传来,邓陶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醒了就睁开眼睛吧。”
知道了啊……
攥紧床单的手指倏地放松, 翟时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此刻面前邓陶然的样子后忍不住眼眶湿润。
明媚的少女此刻眼眸没了清亮, 平静的眼波中藏着内心深处的难受, 估计是从滑雪场赶回来, 摘了帽子之后发丝凌乱, 白色的滑雪服上全是她的血迹,干了之后显得越发触目惊心。
眼角传来纸张触感,邓陶然盯着她给她轻轻的擦拭着眼泪,轻声开口,“你怎么变得比我还爱哭了。”
眼泪决堤流下。
说不爱哭的人,明明眼睛就肿的要命,像两颗大核桃。
被扶着靠在床边坐起来,翟时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邓陶然,勉强扬了一下嘴角,“节目怎么办?”
邓陶然倒水的动作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压抑过后的颤抖和无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节目?”
水壶放回桌上的动静有些大,水珠溅了出来,溅到了翟时脸上,她喉咙微动,垂下了眸,“对不起。”
说完后邓陶然没有回应。
视野里一只端着水杯的手伸了进来,邓陶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先喝点热水,现在不能吃东西。”